Friday, August 10, 2018

索绪尔:人们通过语言来制定世界的秩序



索绪尔是瑞士的作家和语言学家。为什么在这里提到索绪尔呢?因为他的著作«一般语言学讲义»,他被认为是构造主义的始祖。构造主义是1960年代在法国兴起的一种思潮。主要观点是:

  1. 认为我们这个社会是由一些平常我们意识不到的构造所构成,我们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受到这些构造的影响;
  2. ‎这些构造平常看不到,所以我们很难去改变。
既然改变不了,那我们察觉到构造的存在又有什么用?呵呵,这的确是构造主义受到批判的地方 。其实,索绪尔在1913年就去世了,他的思想如何在后来引发构造主义的呢?索绪尔的语言学思想主要有三个部分所构成:
  1. 记号标记(signifiant)与记号内容(signifie);
  2. ‎语言规则(langue)与发话(parole);
  3. ‎共时态与通时态。
首先是记号标记与记号内容。简单来说,文字和发音是记号标记,所代表的事物与概念是记号内容。比方说“蝴蝶”这个词以及它的发音“hudie”就是记号,而由这个记号让人联想到的那个昆虫就是记号内容。(呵呵,以前在读金刚经的时候说过“能诠名言”和“所诠实意”,前者就是索绪尔的记号标记,后者就是记号内容)。索绪尔说:

“记号标记和记号内容的关系是肆意的”

也就是说,对应关系并不是事先确定的。而是由于偶然所关联起来的。比方说:

• 在日语里蝴蝶就是”蝶”发音变成了“cho”,而在英语里又变成了“butterfly”,在其他语言里又是别的标记和发音。
• ‎在中文和日语里蝴蝶和蛾子是分开的,但在法语里据说是不分的。

可见,语言的标记和内容的对应是偶然的。

其次,语言规则和发话。语言规则就是语法,而发话就是语言的使用。一般来说,语言的使用是在遵循语言规则(语法)的基础上的应用。但是索绪尔说:

“语言规则和发话的关系不是固定的”

比方说,最近网络用语流行,像什么“累觉不爱”之类的层出不穷。完全不遵守一般的语法规则。但当这些词的意思广为人所接受的时候,你就不能说这个词是错误的了。不光是网络词,许多古词比方说美人,风流等等从古至今在词义与对象上都有很大的变化。所以,语法规则与发话也就是语言的应用之间的关系不是一成不变的。语言规则是不断被更新的。

再次,来看共时态和通时态。前者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空间里看语言体系;而后者通时态则是指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看语言的体系。索绪尔指出应该在共时态,也就是应该在特定的时间和空间里来研究语言的体系。比方说2000年代之后北京地区的语言体系变化等等。

好了,看了半天语言学的东西。到底和哲学有啥关系?呵呵,我们来看一下下面这个问题:

“是先有了的事物?还是代表事物的语言?”

当然是先有事物了,只不过在此之后我们给他它取了个名字。我们都会这么想。可是就有一个问题了:在没有“蝴蝶”和“蛾”这两个词之前,我们能正确认知蝴蝶和蛾这两种昆虫吗?
显然,认知是不同的。中国人和日本人是区别的,而法国人是不区别的。所以,在语言之前的事物在人的认知上不具有意义或者说意义不大。反过来,世界可以说是这样的:

“世界是人们通过语言来肆意定义的一种秩序。就如同有人用蝴蝶和蛾来定义了两种昆虫的不同,而另一些人则没有”。

呵呵,这种观点可以说是崭新的,提供了从一个新的角度看待和分析世界的方法。

今天就写到这里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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